“皇天无亲,惟德是辅;民心无常,惟惠之怀为善不同,同归于治;为恶不同,同归于乱。尔其戒哉!“慎厥初,惟厥终,终以不困;不惟厥终,终以困穷。懋乃攸绩,睦乃四邻,以蕃王室,以和兄弟,康济小民。率自中,无作聪明乱旧章。详乃视听,罔以侧言改厥度。则予一人汝嘉。”王曰:“呜呼!小子胡。汝往哉!无荒弃朕命。”

【原文】
 
“皇天无亲,惟德是辅①;民心无常,惟惠之怀②为善不同,同归于治③;为恶不同,同归于乱④。尔其戒哉⑤!
 
“慎厥初,惟厥终,终以不困;不惟厥终,终以困穷⑥。懋乃攸绩,睦乃四邻,以蕃王室,以和兄弟⑦,康济小民。率自中,无作聪明乱旧章⑧。详乃视听,罔以侧言改厥度。则予一人汝嘉⑨。”
 
王曰:“呜呼!小子胡。汝往哉!无荒弃朕命⑩。”
 
【注释】
 
①皇天无亲,惟德是辅:皇,大。亲,亲近。辅,辅佐。
②民心无常,惟惠之怀:惠,爱。怀,安。
③为善不同,同归于治:归,归结。治,治理。
④乱:祸乱。
⑤尔其戒哉:其,表示祈使的语气词。戒,警戒、戒备
⑥慎厥初,惟厥终,终以不困;不惟厥终,终以困穷:慎,谨慎。厥,其。初,开始。惟,思。终,结果。困,困难,困境,困惑
⑦懋乃攸绩,睦乃四邻,以蕃王室,以和兄弟:懋,勉力。攸,所。绩,功。睦,和睦。四邻,指蔡国的四方邻国。兄弟,谓同姓诸侯国。康,安。济,成。
⑧康济小民。率自中,无作聪明乱旧章:率,循。自,用。旧章,指先王的成法。
⑨详乃视听,罔以侧言改厥度。则予一人汝嘉:予一人,成王自称。嘉,善。汝嘉,当为嘉汝之倒语。
⑩呜呼!小子胡。汝往哉!无荒弃朕命:荒弃,废弃。命,即上述训命。
 
【翻译】
 
“皇天无亲无疏,只辅助有德的人;民心没有常主,只是怀念仁爱之主。做善事虽然各不相同,都会达到安治;做恶事虽然各不相同,都会走向动乱。你要警戒呀!
 
“谨慎对待事物的开初,也要考虑它的终局,终局因此不会困窘;不考虑它的终局,终将困穷。勉力做你所行的事,和睦你的四邻,以保卫周王室,以和谐兄弟之邦,而使百姓安居成业。要循用中道,不要自作聪明扰乱旧章。要审慎你的视听,不要因片面之言改变法度。这样,我就会赞美你。”
 
成王说:“啊!年轻的姬胡。你去吧!不要废弃我的教导!”
元芳,你怎么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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